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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許這麼說對你很沒禮貌,但是我認為再精於學問或研究,並不表示能夠了解別人的心。大哥是比我了不起的學者,我當然得注意這一點。然而無論多麼親密的親子或兄弟,頂多也只是靈犀相通而已。事實上,每個人都是不同都是不同的個體;同樣地,心也彼此分隔,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」
「我也知道別人的心僅能從外研究,卻不能成為他本人的心。」
大哥不屑一顧似的,懶洋洋地說。我隨即接道:
「唯一能超越這種情形的,不就是宗教嗎?我是個笨人,自然沒辦法,但大哥一向很會思考......」
「誰能光以思考接近宗教的精神的?宗教憑的不是思考,而是信心。」


平常我就覺得大哥總是話中帶刺,不過我明白那是他智力銳於常人的結果,並無惡意。


據大哥說明,保羅與法蘭潔西卡是叔嫂關係,兩人互相愛慕,結果終於被憤怒的丈夫發現而喪命,是但丁神曲中的悲劇故事。與其說這對悲慘故事寄以同情,不如說對大哥故意說這故事的心思,產生一股厭惡的疑念。大哥在煙臭中審視我的臉,說著不知是十三或是十四世紀的遙遠義大利故事。這段期間,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不愉快的念頭。故事告一段落,他猛然問我一個意外的問題。
「二郎,為什麼世人總是忘掉最重要的丈夫名字,而只記得保羅和法蘭潔西卡?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?」
大哥這麼說。
「我這樣解釋,因為事實上,自然醞釀的戀愛比人為的夫妻關係更為神聖,所以隨著時間的過往,脫除狹隘社會所產生的道德桎梏後,僅存讚嘆大自然法則之聲刺激我們的耳朵,是不是這樣呢?不過當時人人站在道德那邊,譴責他們的關係不道德。然而事發那瞬間的愛情火花純潔無比,在所謂道德義理沖刷後,總會顯現白日青天,也就是保羅和法蘭潔西卡。你不覺得是這樣嗎?」
「二郎,所以說附和道德的雖是一時的勝利者,卻是永遠的失敗者。順從自然的雖是一時的失敗,卻是永遠的勝利者......」


「沒有造來使一個人通向另一個人的橋樑。」
「對自己不誠實的人絕對沒有辦法誠實待人。」


「死或發瘋,否則就是遁入宗教?我的前途只有這三條路。」
「可是,看來我無法遁入宗教,又因有所留戀而死不了。既然如此,只有發瘋一途。不過將來的我暫且不談,現在的我是否神志清醒呢?是否已經出了問題?我怕得不得了。」


令兄渴望獲得幸福,卻只能研究幸福,卻只能研究幸福。可是無論他如何累積研究成果,幸福依然在彼岸。


「你為什麼不到山的那邊?」
聽我這麼說,令兄沉默不語。我唯恐令兄沒有完全了解我的意思,而補充說道:
「你是叫山過來的人,喚山不來便發怒的人,是頓足而覺心有不甘的人,是只對山下惡劣批評的人。為什麼不親自到山那
「倘若對方有義務早到我這邊又如何?」
「不管對方是否有義務,如果你這邊有必要,只好自己走過去。」
「沒有義務的地方不可能有必要。」
「如果不願為必要而去,那麼為幸福而行吧!」


「不要把自己當作生活的中心,爽快地拋棄,你會更舒服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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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有像一郎的優勢,也沒有他的失敗,
總而言之也是個不上不下的廢人。
其實它是部勵志之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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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sayu521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